永春縣高甲戲藝術保護傳承中心跟著父母演出的孩子在后臺看戲。 本報記者 林熙 攝 永春縣高甲戲藝術保護傳承中心的演員在候場。 本報記者 林熙 攝 永春縣高甲戲藝術保護傳承中心的演員在化妝。本報記者林熙 攝 永春縣高甲戲藝術保護傳承中心的演員受邀在石獅祥芝鎮中心漁港演出。本報記者林熙 攝 戲里的人演得怎樣?戲外的人看得如何?故事里的事有多精彩?故事外的事有多曲折?近日,記者深入調查,帶您一起探尋閩南鄉村戲曲市場的風云。 戲劇藝術與禮俗儀式 盡管有著相對穩定的市場需求,但同業競爭、成本高漲、中介盤剝等因素,不斷加劇鄉村劇團的生存壓力。其結果是,劇團不斷壓縮成本,演出質量每況愈下。 “我們團前后臺演職人員配置了40多個,而大部分民間劇團不過20來人。個別民間劇團只有七八名演職人員,依然能夠上臺演出。”康志祥說,許多民間劇團出于成本考量,極力壓縮演職人員數量,導致一人分飾多角現象時有發生,殼仔弦、大廣弦、月琴、臺灣笛等傳統“四大件”樂器演奏無法保障,淡化了薌劇的藝術特色,降低了戲曲觀賞性。 與此同時,民間劇團幾乎失去了劇目原創生產能力。“基本沒有人在寫劇本了,民間劇團要么用觀眾看膩了的陳年本子,要不東拼西湊,相互抄襲。”龍海市戲劇(薌劇)研究所所長康志星說,從劇本創作到排演一出新戲,至少需要數萬元的成本,但演不了幾次,便會遭遇同行剽竊。由于當前薌劇版權保護基本為空白,維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在詔安潮劇圈,情況也類似。沈鎮輝說:“幾乎所有的民營劇團都依靠盜版錄像帶來生產劇目,從導演、音樂、劇本到表演,都是戲劇錄像的山寨版。”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民間劇團在舞臺包裝與噱頭制造上,越發大手筆。 “幾乎所有的民間劇團都花重金配備了LED電子屏幕,以取代傳統人工布景。但滾動屏幕時,經常出現黑幕故障或背景畫面與劇情不相匹配的情況,譬如劇情是靈堂場景,背景卻是山水風光。”康國祥至今堅持人工布景,在他看來,現代技術對薌劇舞臺的過度介入,將導致其失去原汁原味。“三五步走遍天下,七八人百萬雄師”等傳統戲曲程式應該得以堅守。 更加讓老薌劇人無法接受的是演出中不得不穿插歌舞表演作為前奏。“為了調動演出現場氛圍,曾有薌劇團試水在開場前加入現代歌舞表演。豈料反響不俗,于是乎漸成潮流。是否有歌舞表演,竟成為村莊請戲時考量的一大指標。”龍海明月歌仔戲劇團團長曾白云坦言,自己并不喜歡這樣不倫不類的表演形式,但為了迎合需求,不得不聘請舞蹈老師為演員們教授印度舞、新疆舞等舞蹈。而這已經成為當地鄉村戲曲市場不可避免的規則。 讓曾白云感到無奈的是,對于這些變化,大多數農村觀眾顯得無動于衷,似乎并沒有人關心演出水準是否在降低。 “請戲的人已經不看戲了,更多只是為了完成一種民俗儀式。許多村社的理事明確說,只要戲金低、場面夠熱鬧就好。”曾白云出生于薌劇世家,一家三代演戲,她尤其懷念薌劇興盛的上世紀80年代,“村民鋪上草席,擺上茶水點心,席地看戲,不少戲迷為看一場戲走上十多公里山路。但如今,薌劇大多是演給神明看,臺下的觀眾只剩下老人,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早年看客興致勃勃地討論劇情的場面不再。” 詔安電唱潮劇團,正是產生于“請戲的人不看戲了”的大背景下。 63歲的詔安縣白洋鄉人沈钖欽是新興電唱潮劇團團長。38歲那年,他受到鐵枝木偶配音戲的啟發,成立了鄉里的第一個電唱潮劇團。“在詔安,普通潮劇團被稱為大班,電唱團則被稱作是啞巴戲、人肉木偶。二者有著同樣的演員構成與舞臺裝置,但電唱團取消了現場樂隊,后臺播放唱片錄音,演員在臺上對嘴型。”沈钖欽說,由于演出費用低廉,電唱團大受廣東市場歡迎,“我們家父子三個一共運營著3個電唱劇團,每個團15人、每年演出100多場,單場戲金三四千元。” 而今,詔安潮劇電唱團已演化為一種獨特的表演形態,全縣數量超過200家。在潮汕地區,大班與電唱團分庭抗禮,平分農村演出市場。盡管沈钖欽強調,除了對嘴型,大班與電唱團別無二致。但多年來,關于“電唱團表演拙劣、侵害版權”的質疑,從未停止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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