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打砸是狹隘民族主義的鏡鑒

近期越南反華勢力不斷組織示威活動，并出現打砸沖擊事件。受到打砸沖擊的既有大陸企業，也有臺灣、香港企業，不少新加坡、韓國、日本企業也遭波及。

據報道，打砸者針對性極強，明確區分越南人與華人，沖擊目標精準，呈現組織化痕跡。5月11日出現游行示威，至13日演變為打砸沖擊，在這個過程中，當地政府表現頗為被動，這種看似后知后覺、應急失當的表現，被外界媒體認為可能是有意放任。越南臺商名譽總會長表示，在越南集會游行有嚴格限制，這次事件若沒有某方面的授意，很難成局。

示威打砸針對的是普通企業，干擾、破壞的是正常合法的經濟活動，華人企業與當地社會遭受無辜的損失。見到漢字標識就哄搶，連新加坡國旗都“躺著中槍”，這像是鬧劇，人群一瞬間都失去了理性，社會像被怒火瞬間吞噬。看看當地政府的表現，無論如何，他們一度像是失去了局面的控制能力。

置身事件之外，甚至對任何一個越南之外的人看來，這些打砸沖擊行為十足的荒誕，更是十足的恐怖。唯有隔出一段距離，置身“怒火”之外，一個人才能確保理性冷靜，認清這團怒火的破壞力，看清這狹隘民族主義激起的戾氣。這樣的野蠻似曾相識，又是那么讓人厭惡、鄙夷。

這些打砸沖擊者表達了什么態度嗎？還是向外界輸送了什么壓力？整個東亞投資者都不敢前去了。這真的會讓人畏懼，甚至贏得尊重？受沖擊企業所在的各國表達了譴責，眾多外媒表達了批評。國際輿論的空氣中滲透著不屑、蔑視的味道。越南政府現在表現頗為不利，外交層面失去了道義，國際輿論上很被動。如果越南政府當初確是有意放任，那么現在它要自食其果。

狹隘的民族主義的怒火如果點著就不易撲滅，暴動一旦產生，就如瀑布傾瀉，急流直下，破壞力驚人，且沒法控制在一定的范圍。最后受到傷害的往往一定是社會秩序，是普通的人，無辜的人。這些打砸沖擊者固然做出了區分，似乎越南人都沒有受損，但這些華人企業難道不是在越南開辦的企業，難道不是貢獻當地的經濟，很多的打砸者難道不是其中的員工，生活中難道沒有過一刻彼此關照過？他們可以選擇清楚打砸對象，但破壞力沒辦法選擇可控的范圍，社會秩序的混亂讓人人付出代價。

狹隘民族主義的怒火煽動起來就會失控，沒有哪個國家的政府真的能夠在可控范圍借用這種力量，實現一定的政治意圖。當然，并不是因為發生在越南，華人是受害者，所以狹隘民族主義受到譴責——它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是需要被警覺、被反思的對象。反華、反日、反法、反美等等，這些發生在不同時候、不同國家的一些民眾抵制運動，經常性地導致沖突產生，程度不一，但潛在的危害、行為性質是一樣的。

一個國家的政府應以政治手段、國際規則、法律通道解決國家之間的事務，愛惜并呵護自己的民眾，避免狹隘民族主義的怒火將人吞噬，避免無辜者被傷害。一個理性政府的存在，也必然會讓這種原始的怒火趨近消彌，而不是越演越烈，甚至定時爆發，她會培養溫和的社會力量，讓人習慣于以現代眼光、常識、理性看待問題與解決事務，從而杜絕暴民產生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