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治下的“俄式反腐”值得借鑒

因在敘利亞化武問題上的突出表現，俄羅斯總統普京力壓奧巴馬，成為《福布斯》世界最有影響力人物。但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有普京發起的一波又一波反腐“攻擊戰”。

據報道，俄羅斯近期共有8名高級官員因收入申報數據不實被免職，這是對去年130萬名國家公職人員收入申報審核后發現的問題。除這8名高級官員外，已經有200名各級國家公職人員因瞞報收入被免職。

盡管包括8名高級別官員在內的大批官員被免職是一樁反腐勝利，但俄羅斯人還不足以擊掌相慶。據相關報道，俄羅斯依然是世界上最腐敗的國家之一，其政府廉潔度排在世界百名之后，與其大國地位極不相稱。俄的腐敗具有傳統的裙帶權力基因，又有新自由主義浪潮下的壟斷寡頭經濟下的權錢交易等多樣手法，其腐敗之惡化早在2000年普京上臺執政之前就已經形成，一直以來，反腐是普京在國內治理中的關鍵詞。

普京的反腐，大致地從普京第一輪總統到去年底開始的第二輪總統的時間上劃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權力反腐”色彩比較濃厚，雷霆萬鈞式的權力主導性反腐，與預防和懲罰腐敗的制度以及文化建設滯后相適應，這一階段最大的“杰作”是打掉了寡頭霍多爾科夫斯基。然而，“權力反腐”的最大弊端，就是反腐往往被外界解讀為選擇性執法，以反腐的方式剪除政治異己。總的來看，這一階段的反腐雖然卓有成效，但非議不斷，難服公眾輿論。

普京的第二階段反腐，應視為是“制度反腐”的轉型。這一轉型早在梅德韋杰夫擔任總統時代就由普京在幕后推動。從制度反腐的“基礎設施”成就來看，有“反腐委員會”機構，統領所有涉及反腐的工作，直接由總統領導，有足夠的權威性；還有各項預防與懲治腐敗的法律，如國家公職人員的財產與收入申報、國家領導人及高級官員的財產公開，禁止國家公職人員擁有海外賬戶及資產等。此番包括8名高級官員在內的200名大小官員被免職，就是基于這些法律“基礎設施”及已經按這些基礎設施在有效運轉的反腐機構。

可以預料，普京反腐的制度化建設方面還會加強。普京近期表態國家反腐要有“攻擊性及連續性”，不能失之于軟，也不能收之于一場虎頭蛇尾的“運動式反腐”，這些均是經驗之談。

普京的《福布斯》最有影響力人物之譽，雖為本人之名，但歸根結底是基于俄羅斯的大國形象，而其大國形象這樣一種國際政治權勢，是基于國內政治權勢的外延而得。大國治，則大國興。普京治下的俄羅斯雖難以說已經根治了腐敗之源，但毫無疑問已經走在了充滿希望的防控腐敗的大路上。

和靜鈞（察哈爾學會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