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鼓勵文物以各種方式回歸祖國

4月26日，法國皮諾家族表示，將向中國政府捐贈流失海外的圓明園十二大水法中的青銅鼠首和兔首。聯想到4年前佳士得拍賣這兩件獸首時所引發的風波，此番由“賣”到“贈”，讓人頗有幾分柳暗花明之感。對皮諾家族的舉動，不僅是中國國內，包括國際社會都給予了比較積極的評價。

這是圓明園十二生肖獸首被英法聯軍掠走后，首次由海外以無償捐贈的方式回到國內。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無償”背后肯定少不了精巧的算計，但就事論事，這畢竟是個友好表態。事實上，早在2009年，中國買家以“拍下拒絕付錢”捍衛兩件獸首時，《費加羅報》網站調查就顯示，80%的法國網民認為應將獸首歸還中國。看來，皮諾家族的捐贈決定既有利益考量的因素，也有大勢所趨的必然。

獸首牽動人心，很大程度上源于其特殊的象征意義。文物之珍貴，在于其年代久遠，在于其做工精妙，更在于其所承載的歷史記憶。獸首也是一樣，如果說當年被人砸下掠走，寫下的是國力羸弱、山河破碎，今日“榮歸故里”，又何嘗不是國力強盛、欣欣向榮的見證？12個獸首現在回來了7個，何時集齊剩余5個值得期待。而我們要做的，就是更好地發展自己，拿實力說話，讓更多文物以中國人希望的方式回家。

鼠首、兔首的捐贈回歸是首例，也是個例，可能難以成為慣例。就拿近些年回歸祖國的不少文物來說，很大一部分都是我們自己“買”回來的，而且都價格不菲，動輒百萬千萬，成本之巨令人咋舌。但不管怎樣，文物回來就是好事，多種方式都值得鼓勵。可總這么“買”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花這么大價錢買自己的東西，讓外國商人賺得個盆滿缽滿確實令人不快。我們或許應該探索一些更有理有力，成本又最小的方式。捐贈也好，依法索回也罷，這些追索方式都有過成功的案例，而怎樣讓此成為常態，仍有很長的路要走。

曾有一種論調，認為文物是全人類的財富，應當被存放在一個最有利于其保護的博物館。也時常有人以此為據，“擔心”文物回到中國就會受到“虐待”。這套說辭在當年中國一窮二白的時候或許還有點道理，但時至今日，中國的很多博物館不論是規模還是環境，相較歐美知名博物館毫不遜色，再這樣老調重彈，恐怕就有些不可示人的目的在里頭了。

撫今追昔，今非昔比。今天的中國，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渴望去追索那些曾經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比過去任何時候都有能力去保護這些東西不再流失。對這一決心，世界應當有正確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