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畫：唐春成

□郭文婧

“魂斷最是春來日，一齊彈淚過清明”，又到清明時節，又是感恩祭祀的時候了。不少地方大聲呼吁，應該過一個“低碳”的清明節，不要燒紙錢。

“低碳”確應是我們的生活方式。然而，當“低碳”和文化習俗碰撞，誰勝誰負還真難說。比如春節，“禁炮”本是很“低碳”的，卻遭到太多人反對。

說到清明，據統計，清明祭祀，全國有超100億元的物質化為灰燼。而且還要產生多少垃圾，多少污染空氣的煙霧，還要帶來多少火災隱患……

算不得，越算越心痛，越算越覺得浪費。想不得，越想越覺得糟糕。我們都明白“人死如燈滅，猶如湯澆雪”，都知道“死后風光，不如活著盡孝”。可每當清明節來臨，我們的“理智”往往就失靈了，本應該帶頭示范“低碳”清明的人們，也往往非常自覺、非常虔誠地加入到了這種“燒紙錢”的行列中，這是為什么？也許某種意義上，清明“燒紙錢”是清明文化的載體，顯出思念親人、感恩親人的神圣與莊嚴。

文化儀式是存在路徑依賴的，它的改變需要過程，“低碳”的方式不可能一下子形成。但我們也必須承認，現在的清明祭祀中，弊病多多，不能不改。至少在“低碳”與否的方向上，我們要走向“低碳”，這樣的決心和哪怕每年一點點地進步，是不能動搖的。